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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平间的麻将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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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平間的麻将聲

第三醫院的太平間

太平間是用來存放死人屍體的地方,怎麽可能會傳出打麻将的聲音?

難道死人會打麻将?這也太恐怖了吧。

但這确實是一個真實的故事。

故事發生在——

市屬第三人民醫院雖然排行老三,但卻是占地最好,規模最大,設備最全,醫療儀器現代化程度最高,專家學者最多的大醫院。它的正門依臨全市最繁華的主街道,六路無軌電車,八路公交車都在正門兩側百米之内的路段停靠,大小巴士和各式各樣的出租車更是川流不息,來往如梭,院内的停車埸也非常廣闊。故此,前來就缘倪_官貴人,豪商巨富,平民百姓有如車水馬龍,絡繹不絕。這中間,灾魏玫淖匀缓芏啵灿猩砘冀^症,無力回天,最後死在醫院送往太平間的。一個若大的城市,其他地方的意外死亡也時有發生,因爲交通方便,大多也往也裏送。所以,第三人民醫院太平間的業務,也比其他醫院好。平常時間,體屍存放量爲三五具,多的時候在十具以上。

第三人民醫院的太平間地處醫院最爲偏僻的西南角落,是一個占地近六百平米的四合院。院落的西面開了一條大門,足以讓任何車輛通過。平時,大門總是緊閉着,隻有亡者的家屬來裝邔企w去火化時,管理員張師傅才會将門打開。院落的東面是一個可容納二百餘人的悼念廳,南面是停屍間與冷藏間,北面開有一個賣花圈、壽衣和紙燭香火的小商店,還有一間供有一定身份的人小歇的休息廳。小商店一般情況下不營業,屍體要拉出去時才會開門,營業員自然隻有張師傅。休息廳與悼念廳連接的拐角處,開有一條小門,算是醫院與太平間的通道。在醫院死去的人,就是通過這道門送來太平間。

西面除了鐵大門外就是圍牆,圍牆的外面是一條寬約七米的小巷,對面是一家儲備倉庫的後圍牆。

小巷長約五百米,沒有住戶,沒有路燈,少有行人,顯得有些幽靜,尤其到了深夜,更透露出幾分凄冷與恐懼。

最近,僻靜的小巷雖僻卻不靜,太平間也不太平。

太平間本來是存放死屍的地方,本應是地獄般的幽靜,但最近的幾天卻在深夜時傳出了一陣又一陣搓麻将的聲音和”碰""和了”之類的叫喊聲。

麻将這東西,當今人太熟悉了。麻将聲,對相當一部分人來說,還是挺有磁性的。君不聞“十億人民九億搓,還有一億在唱歌”,更有詩雲:"天明不覺曉,心思在和了。通宵麻将聲,搓者知多少。”由此可見,聽到麻将聲,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,人們并不會把它放在心上。何況這是一條幽靜的小巷,白天行人就不多,深夜就更少了,幾乎沒有人知道太平裏有人在打麻将。

然而,大千世出界,無奇不有。人之思維,千差萬别。有人對太平間的麻将就産生出莫大的性趣,對它耿耿在心,對它動了生财之歪念,于是,離奇真實也又不可思議的天方夜譚就演繹出來了——

下崗女工高小鳳

演繹這個故事的第一位主人公叫高小鳳,是一位下崗女工。在家裏閑呆了半年之後,高小鳳找到了一份工作,在一家餐當洗碗工。最近高小鳳上晚班,下午三點上班,晚上十二點半下班。從餐館到她家,最近的一條路就是穿過這條沒有住戶的小巷,否則,就要多繞四公裏。

這條小巷雖然幽靜,沒有路燈,很有些恐怖感,但因爲太平間的緣故,還沒有發生過行兇搶劫的事情,行人隻要膽大一點,走起來到也安全。

這天高小鳳經過這時,已是淩晨一點過了。

淩晨以後的夜空,天被黑雲厚厚地蓋着,沒有月亮,沒有星星。高小鳳踦着那輛除了鈴子不響,其它地方都響的自行車鑽進了這條黑咕隆咚的小巷。

越往前踦,越黑,高小鳳放慢車速,憑借感覺與記憶踏着“吱呀”直響的自行車前行,來到了太平間那截路段。

這時,刮開了輕風,下起了小雨。風雨中,隐隐約約傳來了打麻将的報張聲:“紅中”,"小妹妹(幺雞)……”聲音雖然不大,但經過黑夜和風雨的過濾,到也清晰。

高小鳳心裏犯疑,這地方沒人沒戶的,又漆黑一團,怎麽會有麻将聲呢?

她循聲尋視,發現麻将聲是從太平間傳出來的。當下未作他想,隻是覺得可笑:這些賭徒真會選地方,竟然把賭埸選到了停屍房。

回到家裏,已經一點多了,丈夫鐵文才還沒睡覺,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。見高小鳳回來,說了句“回來了"後就繼續看他的電視。

高小鳳端出一盆水來洗臉,邊洗邊說:”現在的打麻将的人,膽子也真大,都打到停屍房去了。“

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鐵文才一下來了精神,翻身坐了起來:”真的?“

”誰還能騙你,“高小鳳說,”我都聽得清清楚楚,什麽‘發财’,‘小妹妹’的叫個不停“。

”一定是在打大麻将。“鐵文才說着将雙腳伸下沙發,塞進鞋裏,”不然不會那麽一個鬼地方。“

穿好鞋,鐵文才站起來:”高家莊,實在是高,選中這麽一塊風水寶地,條子(警察)想不到,自然不會去抓,平常人更不會去想,膽小的人想到了也不會去看,實在是一個讓人大放寬心的好地方。“

鐵文才激動了,來回不停地起動:”一定是‘張報’的高招!"

"哪個張報?“

”說了你也不懂,男人的事,少問!"

"民政局長"鐵文才

高小鳳的男人鐵文才,雖名文才,其實隻是一個高中肆業生,并無半點才氣。三年前頂替父親進了化工廠當了一名鍋爐工。鐵文才沒有才氣,自然不會熱愛學習,鑽研技術。他的愛好隻有一個,就是打麻将。每天除了上班睡覺,其他時光全拿在麻将桌上揮霍得幹幹淨淨。

他所上班的化工廠效益還不錯,他一月的收入,多的時候過了一千,少的時候也能拿個七八百,但他是一分錢也上交,全部用在了麻将桌上。

鐵文才雖然是個鐵杆将迷,但他的牌技實在是不敢恭維,是屬于逢賭必輸,上桌必敗的那一類。

鐵文才打麻将,打的是持久戰,發揚的是連續作戰的精神,二十四個小時,三十六個小時,四十八個小時,甚至是七十二個小時,一人對付車輪戰,有錢戰至無錢止。結果是,清醒的打糊塗的,精神的打疲勞的,結果是,糊塗的當了神炮手,一個勁地放炮,疲勞的當了二大爺,老往外掏錢。無數次,總是一種謝幕形式:很不情願地站起來,拍拍一文沒有的癟口袋:"都救濟出來了。“

鐵文才這個忌諱很多,他在牌桌上忌諱”輸"“光”“完”之類的字眼,從不說“都輸光了”,“都輸完了"之類的話,而隻說”都救濟給大家了“。爲此,他獲得了"民政局長"的封號。将友們都開口閉口地叫他”鐵局長",也非常樂意與他玩。

太平间的麻将声

第三医院的太平间

太平间是用来存放死人尸体的地方,怎么可能会传出打麻将的声音?

难道死人会打麻将?这也太恐怖了吧。

但这确实是一个真实的故事。

故事发生在——

市属第三人民医院虽然排行老三,但却是占地最好,规模最大,设备最全,医疗仪器现代化程度最高,专家学者最多的大医院。它的正门依临全市最繁华的主街道,六路无轨电车,八路公交车都在正门两侧百米之内的路段停靠,大小巴士和各式各样的出租车更是川流不息,来往如梭,院内的停车埸也非常广阔。故此,前来就诊的达官贵人,豪商巨富,平民百姓有如车水马龙,络绎不绝。这中间,诊治好的自然很多,但也有身患绝症,无力回天,最后死在医院送往太平间的。一个若大的城市,其他地方的意外死亡也时有发生,因为交通方便,大多也往也里送。所以,第三人民医院太平间的业务,也比其他医院好。平常时间,体尸存放量为三五具,多的时候在十具以上。

第三人民医院的太平间地处医院最为偏僻的西南角落,是一个占地近六百平米的四合院。院落的西面开了一条大门,足以让任何车辆通过。平时,大门总是紧闭着,只有亡者的家属来装运尸体去火化时,管理员张师傅才会将门打开。院落的东面是一个可容纳二百余人的悼念厅,南面是停尸间与冷藏间,北面开有一个卖花圈、寿衣和纸烛香火的小商店,还有一间供有一定身份的人小歇的休息厅。小商店一般情况下不营业,尸体要拉出去时才会开门,营业员自然只有张师傅。休息厅与悼念厅连接的拐角处,开有一条小门,算是医院与太平间的通道。在医院死去的人,就是通过这道门送来太平间。

西面除了铁大门外就是围墙,围墙的外面是一条宽约七米的小巷,对面是一家储备仓库的后围墙。

小巷长约五百米,没有住户,没有路灯,少有行人,显得有些幽静,尤其到了深夜,更透露出几分凄冷与恐惧。

最近,僻静的小巷虽僻却不静,太平间也不太平。

太平间本来是存放死尸的地方,本应是地狱般的幽静,但最近的几天却在深夜时传出了一阵又一阵搓麻将的声音和”碰""和了”之类的叫喊声。

麻将这东西,当今人太熟悉了。麻将声,对相当一部分人来说,还是挺有磁性的。君不闻“十亿人民九亿搓,还有一亿在唱歌”,更有诗云:"天明不觉晓,心思在和了。通宵麻将声,搓者知多少。”由此可见,听到麻将声,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,人们并不会把它放在心上。何况这是一条幽静的小巷,白天行人就不多,深夜就更少了,几乎没有人知道太平里有人在打麻将。

然而,大千世出界,无奇不有。人之思维,千差万别。有人对太平间的麻将就产生出莫大的性趣,对它耿耿在心,对它动了生财之歪念,于是,离奇真实也又不可思议的天方夜谭就演绎出来了——

下岗女工高小凤

演绎这个故事的第一位主人公叫高小凤,是一位下岗女工。在家里闲呆了半年之后,高小凤找到了一份工作,在一家餐当洗碗工。最近高小凤上晚班,下午三点上班,晚上十二点半下班。从餐馆到她家,最近的一条路就是穿过这条没有住户的小巷,否则,就要多绕四公里。

这条小巷虽然幽静,没有路灯,很有些恐怖感,但因为太平间的缘故,还没有发生过行凶抢劫的事情,行人只要胆大一点,走起来到也安全。

这天高小凤经过这时,已是凌晨一点过了。

凌晨以后的夜空,天被黑云厚厚地盖着,没有月亮,没有星星。高小凤踦着那辆除了铃子不响,其它地方都响的自行车钻进了这条黑咕隆咚的小巷。

越往前踦,越黑,高小凤放慢车速,凭借感觉与记忆踏着“吱呀”直响的自行车前行,来到了太平间那截路段。

这时,刮开了轻风,下起了小雨。风雨中,隐隐约约传来了打麻将的报张声:“红中”,"小妹妹(幺鸡)……”声音虽然不大,但经过黑夜和风雨的过滤,到也清晰。

高小凤心里犯疑,这地方没人没户的,又漆黑一团,怎么会有麻将声呢?

她循声寻视,发现麻将声是从太平间传出来的。当下未作他想,只是觉得可笑:这些赌徒真会选地方,竟然把赌埸选到了停尸房。

回到家里,已经一点多了,丈夫铁文才还没睡觉,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。见高小凤回来,说了句“回来了"后就继续看他的电视。

高小凤端出一盆水来洗脸,边洗边说:”现在的打麻将的人,胆子也真大,都打到停尸房去了。“
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铁文才一下来了精神,翻身坐了起来:”真的?“

”谁还能骗你,“高小凤说,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,什么‘发财’,‘小妹妹’的叫个不停“。

”一定是在打大麻将。“铁文才说着将双脚伸下沙发,塞进鞋里,”不然不会那么一个鬼地方。“

穿好鞋,铁文才站起来:”高家庄,实在是高,选中这么一块风水宝地,条子(警察)想不到,自然不会去抓,平常人更不会去想,胆小的人想到了也不会去看,实在是一个让人大放宽心的好地方。“

铁文才激动了,来回不停地起动:”一定是‘张报’的高招!"

"哪个张报?“

”说了你也不懂,男人的事,少问!"

"民政局长"铁文才

高小凤的男人铁文才,虽名文才,其实只是一个高中肆业生,并无半点才气。三年前顶替父亲进了化工厂当了一名锅炉工。铁文才没有才气,自然不会热爱学习,钻研技术。他的爱好只有一个,就是打麻将。每天除了上班睡觉,其他时光全拿在麻将桌上挥霍得干干净净。

他所上班的化工厂效益还不错,他一月的收入,多的时候过了一千,少的时候也能拿个七八百,但他是一分钱也上交,全部用在了麻将桌上。

铁文才虽然是个铁杆将迷,但他的牌技实在是不敢恭维,是属于逢赌必输,上桌必败的那一类。

铁文才打麻将,打的是持久战,发扬的是连续作战的精神,二十四个小时,三十六个小时,四十八个小时,甚至是七十二个小时,一人对付车轮战,有钱战至无钱止。结果是,清醒的打糊涂的,精神的打疲劳的,结果是,糊涂的当了神炮手,一个劲地放炮,疲劳的当了二大爷,老往外掏钱。无数次,总是一种谢幕形式:很不情愿地站起来,拍拍一文没有的瘪口袋:"都救济出来了。“

铁文才这个忌讳很多,他在牌桌上忌讳”输"“光”“完”之类的字眼,从不说“都输光了”,“都输完了"之类的话,而只说”都救济给大家了“。为此,他获得了"民政局长"的封号。将友们都开口闭口地叫他”铁局长",也非常乐意与他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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